庆吊祸福杀人事件
第一章原来“和平”是这样完美的啊!
警察局搜查一课沐浴在一片宁静的喜悦里。
尤其对某两个人来说,这几天简直就像生活在天堂一般,接受著世人的祝福。
一个就是课长箱崎,另一个则是年方二十五,精神奕奕的英俊小生井上。
“喂,井上。”箱崎叫道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你跟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怎么样了?有没有什么进展?”
“这……我……这……”
井上脸红了起来,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常帮人作媒哦!”
箱崎心情很好的样子,“需要的话就告诉我一声。”
“谢谢!”
“哪里,我也常麻烦你碍…”箱崎由衷说道。
“可是”课长。”井上认真地说道。
“嗯:……什么?”
“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。”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他不是说感冒躺在床上起不来吗?”
“只是第一天吧?以后的话!”
“这就够了。”
箱崎摆了摆手说道,“我希望能有安静的日子过过,不管多短也好,你就不要烦我吧。”
“哦……”
井上走回座位,心里想:课长的“大贯恐惧症”还满严重的。
搜查一课的第一号“超人”刑警”大贯因感冒而请假。
而井上能旧时逃避从大贯所施放的毒气,其心情之愉快与箱崎无异。
还跟女朋友向井直子开玩笑说:“这可以证明组长的确是“人类”。”
可是,连续休息了四天,挑动了井上的怜悯之心,当然,并不是担心大贯,更不是希望早日见到他。
只是……“”我们去看看他吧!”直子说道。
“什么?”
井上抬起头说。”正是午餐时刻,因为直子的公司很近,所以约好一起吃午餐。
“大贯啊,已经请了四天假,你毫不担心吗?”
“哦……”
井上吃著咖哩饭,含糊地回厅著。
向井直子今年十九岁,因为某事件而认识井上,现在则是情侣。父母已双亡,孤零零一个人。
但是她的个性并不因此而阴沉,反倒是井上的好帮手。
“可能感冒得很严重吧?”
“我也不晓得。”不过,他本人既然来过电话,应该……”
“只有第一天吧:那以后……。不过他太太应该在吧?”
“应该在吧!”
井上不曾见过大贯的太太。心里暗暗思量道:说不定大的太太不是人类哩!
“好不好嘛!至少知道情况如何也比较安心嘛!”
“嗯。”
井上觉得说不定知道反而更不安心呢!
虽然他是个今人讨厌的家伙”不过直子这么一说,井上也不觉有些担心了。
井上觉得自己越来越刻薄了,不禁叹了口气,安静地吃著咖哩饭……“应该是在这一带。”井上通。
井上以前曾来过大贯家。但是大贯家不是什么高级大宅,很容易和其他房子混同,而且又是晚上,很不容易看清楚。
“打电话看看。”提著一篮水果的直子说道。”井上本来主张“买蔬菜就好了”,但是直子骂道:哪有人带蔬菜去探病的?
“打也不会有人来接,他家电话可是摆在橱子里哩!”
直子笑道:“他真是独一无二呢!肮问那个人看看?”
原来对面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先生,穿著实松的长裤和褪了色的羊毛衣,拖了一只大布袋,步履瞒珊地走了过来。
这时井上突发奇想:说不定那个病献嘛的老头就是大贯。(科幻小说看人多了?)可是仔细一看(就是不仔细看也知道),根本就不是大贯。
“”对不起,请问,”井上开口说道:“大真的家是不是在这里?”
“大贯?”
老先生献皱眉,“没听说过。也许就住这里吧?”
“嗯,我想应该没错。”
“名字有没有弄错呢?比如大口啦、狐狸啦!”
井上觉得这位老先生真有趣。
“他姓大贯。”
“嗯,那”
老人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说:“我是送报的,所以这一带的人家我都知道啊!”
“他可能没订报纸。”
大贯一定是把搜查一课的报纸带回家的。
“那大概在前面那边,向右转第二、三家,没门牌,看起来有点脏的……”
“大概就是那里。”
井上不由得叫了起来:“谢谢!”
两人道过谢欲往前走时,耳边转来老人的说话杂。
“好像是闲空房子……””没错,就是那里。
井上想起他确实来过。
“灯关了。”
直子说道:“是不是睡了?”
“我看是舍不得电费。”
“是这里……”
井上按丁几次电铃,可是没人来应门。
里面一定听得到电铃杂。
“真奇怪!”
直子觉得很担心。
“他就是去旅行,也不会让房子空著呀!”
井上敲敬玄关的门,谁知一碰就开了。
“门没锁嘛!”
“嗯。”怎么搞的?真粗心。”
其实,就是小偷进来了也一定会后悔的。
“进去看看吧。说不定病得很严重,起都起不来了……”
直子真是担心。
井上走了进去,在黑暗中摸索著灯的开关,大概还没欠缴电费,所以一按就亮了。
“组长”我是井上。”组长。”
井上往里头走,直子也紧紧跟在后面。
“组长在不在?”
“大贯,我是直子……”
两人停下脚步打开纸门。
里头有人躺在那儿,但是被子蒙在头上,根本看不到脸部。
“”组长。”在睡觉吗?”
井上叫他,但是被子一动也不动。
“井上,有点奇怪哦!”直子说道。
“嗯!”
井上心里抨抨跳”不,即使是心惊胆跳,也该走过去看看。被子一掀,两人久久说不出话万万没有想到,既非活著的大贯,也不是大贯的死尸,而是个陌生男子。
年龄大约五十五、六,一头黑发。著黑色西,白色衬衫,黑领带。
令人吃惊的不是陌生男人躺在大真的被窝里,而是他胸前一片黑色的“井上……”
“嗯。”
井上听到直子叫他才比较清醒些,于是弯腰看看。
“”怎么样?”直子害怕地问道。
井上缓缓站起,脸上稍有恐惧之色。
“死了。”井上说道,“是被刺死的!”
第二章
“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!”
箱崎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碍…”
井上不知如何回答,他并不是故意要去发现那具尸体的啊!
“我啊,从年轻的时候就全心全力奉献给工作,什么吃角子老虎呀,麻将呀,根本就没玩过,就连打棒球,哪里是一垒、哪儿是二垒都弄不清楚。当大家悠哉游哉的时候,我还得到处埋伏、侦察,哪有时间和女人约会?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老婆”嗯,我老婆还不太差啦”
说著说著突然停下来看看四周,又说:“不仅如此,就连私生活都为工作而牺牲了!好不容易爬到课长的位子,虽然薪永不多,但是人人叫我一声课长,我就心满意足了,人生至此夫复何求?
请问你还我得到像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吗?嗯”
当然不能说“有”。井上没法子只好说:“没有。”
“就是罗!可是”千命运为什么如此对待我呢?”
箱崎杂音倾抖地说:“大贯那小子……。有了这样的部下,恐怕还得多熬五年才能出头!现在又搞出个凶杀案”
“课长的心情我完全了解。”直子说道,“可是,请您先不要急。凶手不一定就是大贯埃”
“嗯”
听到女孩子这么说,箱崎有些不好意思,立刻改变态度说:“当然。我也希望能信任我的部下。””大贯家。
尸体已经这走。”验尸的结果,是被刺身亡,凶器找不到,而且也找不到大贯。
不仅是直子的证词,就是双个情况对大贯都极为不利。
接到井上的紧急报告,箱崎匆匆赶来,面对这件意外,脸色惨白。
“”课长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。”直子悄悄地说。
“嗯!”
井上叹了口气说道:“如果是组长干的话,那一切都好辞,可是话又说回来,现在组长杀了人,上级如果追究下来,一定会被革职。”站在课长的立场,心情必是很复杂。”
“嗯,可是”直子说道,“我不认为大贯会杀人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不这么认为吗?虽然他有点固执、随便、专横、可是还不至于会杀人。”
“不是“有点”而已,是百分之九十九!”
“就算是,也还有百分之一埃”
直子断钉截铁地说:“我相信那百分之一,我相信大贯不会杀人。”
直子充满信心,而井上也无意把杀人犯的帽子硬扣在大贯头上。
当然,如果凶手是大贯,井上便可从此脱杂大贯的魔掌,而且省下一大笔午餐费(每次都是井上出钱),但是井土垃不会因此就希望大贯进监狱。
“但是,不管怎么样,情况不妙啊!”井上说道,“组长的事能瞒到什么时候还是个问题呢!”
箱崎尚未将整个事情的细节公关。一日一公开的话一定会牵涉到大贯的行踩,身分也会暴露出因此,为了搜查一课和自身名誉,还是尽量避免比较好,万一真的是大贯干的话,那也没办法…来。
“喂,井上。”
是箱崎的杂音,“被害者的弟弟来了!”
“哦?”
井上松了一口气。因为如此一来,事情多少会有些眉目。
原来被害者就住在大贯家隔壁。
但只知道名叫安井恒男,五十五岁。
来认尸的是他的妻子旱苗,哭成了个泪人儿,话都说不出来,最后呈半昏迷状悠,让人扶回去自己家里。结果还是一无所获,警方感到很苦恼。
听附近的人说,前天安井年近八十的父亲去世,昨天举行葬礼。这一点,由他的打扮可以判断得出来。
谤据法医的报告,死亡时间是昨天傍晚至夜里之间,也就是说,葬礼之后,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遭杀害了。
现在,终于找到一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人了。
“真对不起……。来迟了。”
乍见之下,哪里像是被害者安井恒男的弟弟,做爸爸都绰绰有余,看他那满头白发。
“您是死者的弟弟吗?”
井上怀疑地问道。
“哦,我叫良二,开了家小店,实在忙得走不开。”
“今尊才去世,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,您一定很难过!”
“手忙脚乱的。”也没什么难过不难过。”
原来如此,或许这就是他老实的地方。
“嗯,嗯……您是否可以提供一下杀害令兄凶手可能的动机”
“嗯,”安井良二开门见山便说:“不就是住在这里的那个叫大贯的家伙吗?”
“理由呢?我的意思是说大贯杀害令兄的……”
“他们本来感情就不好,”良二道,“我是听我哥哥说的,实际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,不过听说他们常常吵架。”
“哦……”
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,只要大贯不顺心,就是屋顶上的瓦片他都要数落一下。
“可是,杀人动机不会这么单纯吧?”
“大概跟那份电报有关吧!”良二点点头说道。
“电报?”
“嗯,昨天在家里举行葬礼,所以附近的人都来上香。”
“组长”哦,不,大贯也来了吗?”井上连忙改口说道。
“没看到。”
井上心想:那一定的嘛!大贯哪里是会带著奠仪去参加葬礼的人呢?就算会,也可能拿出一万元纸钞,要对方找九千。
“那样也好。”良三叉说:“万一他出现了,又跟人大吵起来的话,那才伤脑筋呢!不过,他拍了电报来。”
“拍了吊电?”
“不,是贺电!”
“贺电?”
井上惊讶地间道:“电文写了些什么?”
“记不太清楚了,好像是“恭贺令尊去世大贯”。”
“是这样子……”
“是普通电报。我想电报局的人以为是关玩笑的才尔他送过来的。”
“真是过分!”
“嗯,家兄也大发雷霆,很想立刻揍他一顿。可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也只好忍下来,我和家兄在火葬场分手,后来怎么了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子……”
井上一句话也说不来。
“后来的情形,可以问早苗。她现在情绪应该比较隐走了。”
良二说道。
“谢谢!”井上恨不得有个地洞监进去。
“大贯大概逃之夭夭了吧?”
良二说道:“”我也劝过家兄,那个人一脸凶相。说不定是什么暴力份子,最好不要和他来往,以免有瓜葛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不过,家兄也很容易冲动。”
井上和箱崎面面相觑,而箱崎恐怕连动动脸上肌肉的力气都没了。就像个模型一样毫无表情地上在那里……坐在井上后面的直子挪了挪身子,说道:“哦”话问一下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令兄的太太满年轻的嘛……”
“嗯,大概三十……五、六岁吧,是缠室,元配五、六年前因车祸死了。”
“哦,谢谢。”直子回礼道。
安井良二离开不久,安井旱苗走了进来。
早苗的确年罗,井上也注意到了。
“刚刚实在很抱歉。语无伦次的……”
她的确是个美人,看起来很坚强的样子,袭著黑色洋装,更令人觉得气氛的悲伤。
“那里那里,”井上也客气起来。“不知是否能问您几件事?”
“请吧?”
“我们问过良二先生有关大贯和您先生的事。”
“哦!”
“嗯”电报的事情您知道吗?”
“知道,我看过那份电报。”
“您先生从火葬场回来后,是不是来这里?”
“嗯……”
早苗好奇地看了看大贯家。“我先生到底去哪里,我也不晓得,直到处理善后时,才发现事情不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客人都走了,还没看到我先生的影子,我想大概和谁去喝酒了……。可是好晚了,他还没回来,于是到处打电话。”
“整天都没回来吗?”
“嗯,本来也想去报案的,”可是我想事情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才对。”
“您想他会来这里吗?”
“我不知道,就是电报的事我也忘了。”
井上犹豫了一下说:“嗯,现在,大贯”先生的行踩不明,我们也在搜查当中。嗯”除了大贯之外,您认为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呢?”
“这”
早苗停顿了一下又说道:“是大贯杀了我先生吗?”
“您”
井上上想开口,早苗摇摇头说道:“我不认为是大贯先生杀的。”
井上大吃一惊问道:“为”为什么?”
“我先生和大贯常吵架是事实,可是他们的感情不是真的那么坏。”
“我不明白您的意思……““嗯,已经好几年啦”最起码我结婚这两年以来,两个人老是打架,但不是很严重,倒不如说是一种运动。我先生很容易生气,一生气就大吼大叫,可是事后他总是说:“心情好多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为了电报的事,他当然很生气,可是还不至于会被人杀才对。”
真是意外的救兵,可是井上反而感到困复……“再怎么样,也不能躲著不见人啊!”井上通。
“是碍…”直子沉思著说道。
两人并肩走向直子的公寓。”已是深夜时分。
不,厅该说是凌晨时分。
“好累哦!”井上大叹口气说道。
“大贯到底跑哪儿去了?”
“嗯。”没有做偏偏又要逃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听死者的弟弟说了那番话之后,我想可能是组长干的。”
直子摇摇头说道:“为什么?就因为他太太说的那些话吗?就算为了发泄才打架,也有认真的时候啊?”
“当然。”
直子说道:“可是,你有没有注意过尸体?西装不但没有破裂,而且很整齐,根本不像打过架的样子。”
“是啊!”井土点头道。
“如果说是因为打架而致死,不是很奇怪吗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也许是以刀刺之,然后带凶器离去,而且故意把尸体裹在毯子里,又盖上被子。”这不像是狂怒下伤人的样子。”
“你说得对,组长不是那种按部就班便条斯理来杀人的人。”
而是属于虐待人、将人逼上自杀之途的那种人。对井土来说,直子就是让井上脱杂苦海的救星。
“再去调查一下,或许可以找到其他可疑的人。”
“嗯,可是”
井上献眉说:“课长深信是组长干的,所以找很难开口。”
“振作一点嘛!寻求真相是警察的使命啊!”
直子挽住井上的手,井上微微一笑。
“我从来没听组长说过这些话。”井上笑著说:“”早点休息吧,累坏了。”
两人到达直子的公寓。
直子打开玄关门,说道:“把灯打开。”
“好。”
井上用手摸索著开关,才想打开的当儿“怎么了?好暗哟!”
“”你听!”井上说道。
一会儿,直子呢喃道:“啊!”
黑暗中转来一阵障如海啸般的狂警,而这种杂音颇为耳熟。
井上打开灯,只见大贯仰躺在房间中央,辞声大作……
第三章
“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!
大真的台词跟箱崎完全一样。
“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吗?”
“组长”
井上才想开口,大贯立刻打断,把茶杯拿给直子。
“喂,再来一杯。”
这位大叹世间无正义的先生已经喝了三杯,再怎么晚吃早餐,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食欲。
已经接近晌午时分,人贯没办法再高枕安睡,只好狼吞虎叹直子做的饭。
“手艺越来越好了,可以嫁人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
直子笑笑,而井上脸色极为难看。
“组长,说点正经的!”
“好,等一下。你光是在这里著急,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!”
井上很想告诉他:你这样一直吃,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!话到喉头,又吞了下去。
“谢谢,我很高兴。”直子说道,“大贯先生之所以会来这里,就是因为信任我们,对不对?”
“嗯,”大贯诡谲一笑地说:“这个井上啊,老是不开窍。不过人还不错啦,我也很照顾他的呀,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!”
“嗯,我们知道。”直子点头说道,“我们刚刚还在说呢!大贯先生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可是,组长”井上表情严肃地说:“你为什么躲在这里?应该跟我们一课联络一下才对啊!”
“我也想过啦。可是像我能力这么强的人,容易遭嫉妒。只要有个什么,扯我后腿的人可不少啊!”
大贯“咚”的一下盘腿而生,井上看到他破了洞的鞋子,心里想道:会有人去拉他那双脏鞋子吗?
“你以为藏起来,人家就不会怀疑你吗?”
“这不是很有趣吗?”大贯悠哉地说,“我会抓到真正的凶手的!”
“趁尚未通缉之前,赶快跟课长嘛络一下吧”
井上说著说著,电话铃寿。
直子去接。
“啊!箱崎先生。”好,您等一下,”嗯?好,我知道了,好,我转告他。”
直子面色有些凝重地挂上电话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课长来电话……”
直子看了看大贯说道:“已经发布通缉大贯的消息了……”
井上抱住头痛苦地呻吟著。
“不知道嘛家报社去调查大贯住的地方,然后刊登出来。课长也是迫不得已的。”
“哼,忘恩负义的课长!”
大贯忿忿不子地说道:“也不想想他能当上课长长护的功劳!”
箱崎如果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口吐白沫。
“组长!现在怎么办?”
“不要慌。总而言之,非抓到真正的凶手不可!我帮你。”
大贯真是说反话。
“”如果,找不到怎么办?”井上丝毫不带同情地问道。
“到那时,我们就一起进牢吧。放心,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监狱的。”
井上望著大贯说道:“为什么我要进”
“等一下嘛!”直子仰脸对井上说:“你现在该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嘛!”
“对!要随时向前看向前冲!”大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。
“组长,你怎么可以拍贺电祝贺人家的葬礼呢?”
井上不平地说。
“真电?你在说什么?”大贯问道。
“大贯,你没打电报给隔壁的安井先生吗?”直子挺身问道。
“你们知道吗?我连电报怎么打都弄不清楚哪。”大贯很骄傲地说道。
“那,电报是假的!”直子的眼昨闪烁著光芒,“事情有转机了!”
“是吗?”
“也就是说有人要陷害大贯,故意打电报激怒安井,然后把他引到大贯家!”
“动机何在呢?”
“如果安井恒男死了的话,谁最有利?”
“就算有什么利益,也不是很多吧……”
“不!”大贯说道:“安井的父亲有很多土地,一家人又统统住在那闲破房子里,吝裔得要命!应该有很多财产才对。”
大贯封别人的财产情况可真清楚。
“这么说来,可以缠承财产约有安井和他太太,还有他弟弟良二……”
“他弟弟心肝很黑。”
大贯说道:“他一看到我立刻把眼光移开,不敢面对警察的人一定是有闲题的。”
大贯还不知道自己被说成“暴力份子”哩!
“无论如何,还是得调查啊?”
直子说道:“我也来帮忙。”
“嗯,很好,这才像个刑警的女朋友!”大贯精神奕突地说:“那先休息一下,再走。”
“组长!你也要一起走吗?”
“当然,我一向主张自己的事情自己担。”
“可是……。万一被发现呢?”
“不要担心。装作没事的样子,没有人会注意的啦。”
井上可不这么想。
“大贯,”直子说道:“发现安井恒男的尸体之前,你到哪儿去了?”
“哦,一大早就去做复健堡作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感冒在床上躺了两三天,都没运动,所以一大早、去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“是去游泳?还是健身房?”
“都不是,到弹子房做手指运动。”大贯若无其事说。
“公公的葬礼才结束,又得办丈夫的葬礼,唉……”
早苗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“真是苦了您。”井上通。
井上和直子两人在安井家的客厅里,安井家人都认得大贯,所以大贯没有一起来。
“”让你们久等了,实在抱歉。”早苗说道。
事责上两个人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。
“刚好有人来吊晴,所以不能立刻过来,真对不起。”
“不,不,不,在这种时候来打扰您。”井上客气地说:“嗯……已经通缉大贯刑警组长了,您知道吗:”
“哦?我吓了一大跳,我不知道他是刑警。”
“嗯,我也不知道,搜查一课实在太大了。”
坐在一旁的直子用手捣住嘴巴不敢笑出来。
“既然是刑警,那更不可能是凶手。”
“听您这样说,我很高兴,”只是这样,应该有其他的嫌犯,还有杀人的动机……。”
“我知道,”早苗点点头道:“公公留下不少土地和财产。其实公公病危时,大家为了分财产,早就吵过一阵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先生和二弟良二,还有二弟的太太”嗯,怎么说呢?她看钱看得很重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什么这闲房子要怎么办啦,那块地啦,这笔存款要这样啦。我实在搞不太清楚。”
“换句话说”直子间道:“他们以为你是为了财产才嫁给安井先生的?”
“嗯,年龄差了快二十岁,也难怪他们这么想。”
早苗微微一笑,又道:“你也是警察?”
“我是私人秘书。”直子说道。
“嗯,最近的警察先生也很时髦嘛!”旱苗由衷地说道。
“不知道除了大贯组长之外,还有没有其他人跟您先生感情不太好的?”
“嗯……。好像没有。”早苗摇描头。
“那”
井上正要关口时,门铃寿了。
“啊,先失陪一下。”
早苗起身离去。
“”哇!那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,现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。”井上说道。
“那不是很正常嗯?哭哭停停有可能,如果一直哭个不停,连眼睛都肿了,那才奇怪呢!”
“是这样吗?”井上耸耸肩说道:“女人真是爱逞强。”
“什么,你在说我吗?”
“不是啦!我只是”
井上打算解释清楚的时候,早苗回来了。
“”是警察。”
“叹?”
井上立刻起身走到玄关处。
“课长!”
箱崎难得穿得那么整齐”虽然是同一件西装,却烫得好挺。
“井上啊!你来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来调查有关的资料,课长呢?”
“我代表警察局来致歉的。”
箱崎把一大盒东西摆在门口,沮丧她说道:“很贵的糕点,而且是用自己的零用钱真的。”
井上觉得有些不对劲,大贯一定站在门外。
“课长,有没有通到其他人?”
“当然有,那么大的马路,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!”
箱崎有些站不稳的样子,为了大贯遭受那么多的屈辱,精神多少会错乱。
“请进”
早苗才开口,箱崎突然一屁股坐在玄关上,就像龄抖变青蛙般张口说道:“实在很对不起井上觉得脸上好热,拉著直子就往外冲。
“啊!我真服了他。”
井上擦擦头上的冷汗道:“那些话真是没什么情感。”
“可是,课长也很可怜啊!”
“我并不是不同情他。”
“大贯跑哪儿去了?”直子看看周围道。
“早就不在了,一定又跑去吃什么东西了。真不懂得体谅别人!”
“不要抱怨了啦,帮助别人,一定会有回报的。”
井上心里想道:那也要看对象。
“”喂,井上!”
说曹操,曹操就到了,嘶哑的杂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组长!你在吃什么?”
“吃?谁在吃?”
“组长你埃比如烤鱿鱼啦、烤小鸟啦”
“少废话,我可是和办疑犯在搏斗哩!”
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疲倦的样子呢?
“嫌疑犯是婴儿吗?”
“是个大人。”
直子惊叫:“课长出来了!”
“组长!快藏起来,课长朝这边走来了”
“课长?刚好。我还想臭骂他一顿呢!”
“不要说了,快点藏起来!”
井上才把大贯赶到巷子里,箱崎就来了。
“辛苦您了。”直子说道。
“嗯”我刚刚好像听到大贯的击音……”
箱崎不安地看看四周。
“没有,没有。”直子说道:“我什么也没听见啊!”
“是吗?”
箱崎叹了口气,不知是松了口气,还是觉得丧气“大贯先生的事,真是嘛烦您。”
箱崎听到直子这么一说,就像脑充血一般眼睛一睁,说道:“不要提那个家伙的事!不要提他!不要在我面前提……”
然后又像没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:“算了,也辛苦你了,好好干!”
箱崎说完,拖著疲体的步子杂去。
“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。”井上说道。
“好可怜!”直子也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大贯呢?”
“在那巷子里。”组长!他已经走了。”
井上大叫,大贯才便便走出来,可是,不只一个人,人贯推了推一名著西装的年轻男子,喝斥道“喂!站好!听到没有!”
“组长,他是谁?”
“他在这里东张西望,鬼鬼祟祟的,我觉得很奇怪啊,才给他个例行检查。”
“什么例行检查!”
年轻男子约有二十五、六岁左右,瞪著大贯说道:“你踢我的臀部:我要告你乱施暴力!”
“随便你。我现在是杀人通缉犯,身分可是和你不一样。”
大贯很、非常、十分紧傲地说道。
“”怎么了?”
早苗采出头来问道。
“哦……没什么!”井上连忙说道。
但是,此刻的早苗张目惊叫道:“啊!你不是深田先生吗?”
原来早苗看到的不是大贯,而是那名年轻男子。
第四章
“她啊,是只狸呢!”狐说道。
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狐在说话,而是安井恒男的弟媳妇”安井泰子,大概有四十九成吧。井上觉得像个势利的老太婆。
小小的身体,小小的眼睛,小小的脸,什么都是小小的,唯一大一号的大概只有神经。
安井良二所谓的“小店”,其实像个小型超级市常什么东西都卖,皆业从早上开到深夜,是现在非常普遍的商店。
“这种家庭式生意不好做哪,好苦埃”安井泰子一边招待井上,一边说道。
“现在有很多大的连锁店,大量进货,价钱就便宜,我们这种小店就不能竞争了。”
“生意还满不错的埃”井上看著进进出出的客人说道。
“那是因为附近没有这种小店的关系,最近听说前面三十公尺的地方,要开一家二十四时营业的商店,到那时候我们就糟啦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您刚刚说旱苗太太是只狸,是什么意思?”
“啊,今天的蛋很便宜哦!要不要?”
“不用了。我”
“旱苗太太啊,她只认钱不认人。我和我先生都劝过恒男,可是”
“您指的是续弦的事?”
“是啊!可是,他不但不听,还说我们想霸占父亲的财产”真是个傻瓜!”
“有关杀害恒男先生的凶手,您……”
“哦,叹?不是已经通缉在案了吗?是你们同事嘛!”
“这”
“哎呀!警察也是人啊!”
“也有不是人的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没,没有”
“我说肮”
泰子说著突然小鼻下来:“真正下手的可能是警察,可是在背后操纵的一定是早苗。”
“会是早苗指使的?”井上吃惊地问。
“是啊,你没看到吗?早苗长得一副惹人怜的样子,一定用色来诱人……”
井上很想哈哈大笑,但是不得不忍下来。
想像大贯和安井早苗演床严?这”根本就不可能嘛!
“早苗有个小男朋友哦。”
“真的嗯?”
“好像叫深田什么的,才二十岁呢!在早苗结婚前就有来往了,现在也还在外面偷偷摸摸幽会哩。”泰子越说越兴奋。
采田就是昨天大贯押住的那个“可疑的家伙”。
深田喜欢早苗是事实,但是说他才“二十岁”,实在太夸张了,至少也有二十八岁,而且他不肯承认和早苗有染。他当然不承认,否则……。
听说旱苗的先生被杀,采田很担心,所以才赶来,结果…。
“我看有客人在,想等一下再进来,所以就在附近转一下。”
采田悟如此说。“谁知道你突然”
“嗯,人不能太冒失。”
大贯若无其事地说道,嘴巴还不停地吃著旱苗端出来的茶点。
“叹?他不就是……”
采田好好地看了看大贯,说道:“他刚刚说他自己是杀人通缉犯!完了!早苗太太抉逃啊!快打一一O!”
旱苗接住面色惊慌的深田说道:“等一下。他是我们老邻居,为人如何我很清楚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你”
“我认为凶手不是他,应该另有其人。”
“你们听到了吧?”
大贯满足地说道:“应该叫课长也亲耳听听。”
“是吗?……我倒有点受不了他。”
“你说什么?你还想挨揍是吗?”
“你放屁!”深田跳了起来。
“组长,算了啦。”井上厌烦地说道。
“早苗太太,你说凶手是另有其人?”深田问道。
“嗯,可是我不知道是谁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深田,你不能随便乱说哦!”
早苗瞪他。
“你认为是谁?”井上问道。而深田毫不考虑便说道“当然是安井泰子。”
“你认为恒男先生这个人怎么样?”
井上走过货物架问道。
“他啊?他是我先生的哥哥嘛,普通交情。”
“我问的是,他为人如何?”
“很顽固,早苗也知道的。一旦决定了的,别人再怎么说他都不会听的。只要他讨厌你,这辈子休想再见他的面。口泰子说道。
“兄弟之间感情如何?”
“你是说和我先生吗?嗯”男人嘛,常常在一起喝喝酒啦,聊聊天什么的,但没听说他们打过架。”
到目前为上,双方的话有些出入。
旱苗和采田说:良二的店经营不善,出现红字,兄弟俩为了借钱的事争执不休。
到底谁说的才是事实呢?实在有必要调查清楚。
说著说著话题就转到大贯身上。”他老兄现在悠哉游哉地住在直子的公寓里,真是厚脸皮。
“啊,失陪一下。”泰子往店里走。
而井上随便看看架上的商品……“井上!”
井上背上被拍了一下,转头一看,原来是直子。
“啊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大贯先生晚饭想吃火锅,所以找来买东西,反正是要来的。”
“他真是厚脸皮!”井上手叉腰,生气地骂道。
“没关系啦,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直子笑笑说道。
“那也很难讲。”
“好了,别光是站著,帮我忙。”牛肉,然后白菜,豆腐……”
直子把东西一一放在塑胶监子里,井上也只好跟著她走。
“等一下”买火锅用的作料。简单的就好,在哪儿?”
“嗯”牛乳在那里,可乐在这里……”
蛋、青菜、冷冻食品、速食面、大贯、巧克力…大贯?
“组长|”井上吃惊地叫道。
大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,拿起速食面就往篮子里放。
“哈!什么时候……双得那么有度量的呢?我还看过你上电视呢!”
“不是度量,是太笨了。”井上固执地说道。”人家会听到哦!”
直子笑笑说道:“”喂!”
直子突然一脸正经地拉住井上的臂旧。
“怎”怎么了?”
“你看!”直子指指入口处说道。
井上也吓了一跳。”有两个警察站在那儿还有个男的认真地不知道和警察在说些什么,不时地望望店里面,指指点点的。
“说不定是”
“嗯,没错,有人去密告说组长在这里。”
“真是多管闲事!”直子生气地说道。
本来井上也非常欢迎市民协助办案,但现在和直子一样生气。
“已经来不及了,我们无路可走了。”直子道:“我们要眼睁睁地看他们把大贯兄抓走?”
“没办法啊,如果在这里让组长走的话,我也有罪,也会被革职的。”
直子瞪井上一眼,说道:“革职又怎么样?不过小事一件。”
“可是”
“为帮助自己所信任的人而遭革职,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啊!”
井上只好叹口气,说:“好吧,我”来了。”
直子听到井上说“来了”,立刻回头看,那两个警官已经走进店里,分别由两侧要夹击大贯。
大贯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还拿著果酱认真地欣赏著。
“你带大贯出去!”直子说道。
“什么?”
“从中间走,两边的警察我来挡!”
“喂,等一下”
直子不理井上的叫喊,大步迈向店的内侧,井上气得猛槌著拳头。
“这畜生!我受不了了!”
正想冲出去,大贯迎面而来。井上一把抓住大贯的手。
“是你埃这种果酱很好吃,要不要?”
“组长!快点!这边!”
大贯大概知道事情不妙,可是还不死心地抱著堆积如山的速食面,笨拙地跑向出口。
“不要跑!”警察叫道。
“呀”
直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喊,而井上则如仰天长啸。
在一阵混乱的喊叫声中,直子用身体推倒了堆放许多罐头、清凉饮料的架子,“叹”地一声,瓶瓶罐罐滑落一地。
直子宛如一阵风,左右跑来跑去,扫落架上的货品警察不小心踩了那些瓶罐,跌倒在地,然后如雨般的饼乾糖果落在他们身上。
店里一阵混乱。有哀号急窜的家庭主妇,也有人把,了满地的瓶瓶罐罐,一个一个地捡起来放入购物袋里。
“不要跑!”
警察好不容易爬了起来,一举足踩到了瓶子又跌了一跋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啊!停呀!住手呀!”
泰子回到店里来,看到这般情景,不禁惨叫。
趁著一片混乱,大贯、井上、直子一个一个飞快地出去。
“我已经不行了……”井上无力地喊道。
“加油!”直子说道。
“就是嘛,如果不快吃的话,牛肉不见了,我可不负责。”大贯拿著锅子说道。
“他们大概也会来抓我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他又不知道是谁弄的。快,吃饭。”
直子的强悍,井上不禁吓一跳,女人真的不是弱者。
而大贯早已吃下两大碗。
在这混吼之下,仍能不死心地说要吃火锅的人,真是非凡人啊!
“组长,万一被查出来了,损坏赔偿大概要多少!”
井上有些不情愿地翻了翻锅底问道。
“谁知道,反正用不著我赔。”
井上脸色一双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要我赔罗?都是为了帮忙您,您还这样”
“我知道,又没有人说要你赔。”
“那,由谁来赔?”
“课长啊,他会赔的。”
“课长……。他会吗?”井上呆呆地问道。
“你想想看,我不是杀人犯,却被通缉,这就是说课长判断错误。”
“哦。”
“如果那时候我被抓了,真正的凶手不就逍遥法外了吗?那课长会因为自己的过失,痛苦一辈子的,所以找逃跑也是为了课长啊,那一点钱让他赔,也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井上可不认为箱崎合同意大贯这种。
“可是,”直子关口说道:“大贯抱回家的那些面,是该付钱的。”
“什么?可以算试吃的啊!”
大贯把空碗拿给直子说道:“喂!再来一碗!””一个小时以后,大贯已经倒下来呼呼大睡了。
“看他,其舒服!”井上叹了口气道。
“没办法啊,这也是一种缘分呀!”
“可是”
“如果没有大贯兄,我们也不会认识。”
“是埃”井上耸耸肩道:“可是我就是没办法感谢他。”
“没关系啦。”
直子往井上身上厅去,吻了他一下,井上上想把她抱住,直子像条鲤鱼般地溜开了。
“不行啦,大贯合醒来。”
“他起得来吗?”
“不管他,我们来想想。”直子厅在井上膝旁说道。
“想什么?想我失业后的事?”
“小傻瓜。”直子笑道:“想这件案子啦!”
“哦。”你不觉得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吗?”
“早苗和深田悟两人可能真的彼此相爱……”
“安井恒另在父亲死后却遭杀害,应该跟财产有关。”
“嗯,他弟弟良二,和索子都有可能是凶手。那家店可能真的缺乏资金,经营不善。”
“我们把那家店弄得一团糟,真是的!”
井上说完笑了起来,又道:“”现在想想,还觉得挺好玩的。”
“嗯,现在心情比较好了吧?”
“你觉得谁有嫌疑?”
“嗯……。应该不是早苗吧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想想看嘛,如果是早苗和深田共谋杀死亲夫的话,她为什么还为有嫌疑的大贯辩护呢?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是良二和泰子罗。”
“嗯,他们两个人的嫌疑比较大。”
“好,那我们去查查那家店的营业状况。”井上点点头道。
“还有”
“什么?”
“电报啊!”
“哦,那份贺电啊,会是凶手打的吗?”
“应该是,但是他的目的何在呢?”
“嫁祸给组长”
“葬礼的时候,吊电那么多,再说,如果不是本人接到的话,其他的人以为是恶作剧而把电报丢了,也有可能……嗯,这就有点怪了。”
直子陷入沉思中。
大贯的妍声越来越大……
第五章
“今天天气很好。”箱崎眺望窗外说道。“天空就如我的心那样清澈。”
“哦……”
井上不安地看著箱崎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?
井上心惊胆跳地来到搜查一课,以为会遭逮捕,结果什么事也没有。
但是,昨天大闹超级商店,早就上了报,而警方更是全力在搜捕逃避的大贯。
所以井上以为箱崎一定合大发雷霆,没想到箱崎竟然如此平静。
“嗯”课长。”井上吞吞吐吐地说道。
“干嘛?”
“有关大贯组长的事”
“啊,不要管他。”
“哦?”
“我昨天晚上才觉悟到,人的命运早就注定好了。”箱崎点头说道。
“原来如此|”
“人应该要有宽容的心,你明白吗?”
“是。”
“如果现在大贯出现在我面前的话,我一定会抱住他。”
“抱住他:……”
“然后租住他的脖子揩死他!”
箱崎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说道:“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他!听到没!”
“哦,是。”
井上连忙逃出搜查一课。
这么说来,课长离觉悟的境地还很远嘛!
而大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待在直子的公寓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适。井上觉得有些过意不去,轨到安井良二的店里去看看情况如何。
果然,店门口挂著“暂停营业”的牌子。
井上往里头走,只见良二和泰子表倩疲惫地将那些凹凸不成形状的隐头放进纸箱里。
“啊,真是糟糕。”
能够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,大概是受了大真的陶冶。
“真想哭。”良二献眉道。
“损失真不小,前些日子就为了红字烦恼得要命,现在又。”
索子“肮地一鼻,掩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“我想诘问您一下这件事。”
井上立刻转移话题,拿出了小手册。
“呀,其实瞒也瞒不住,一查就知道了嘛!”
良二苦笑道:“我和哥哥为了这件事曾大吵了一架。”
“钱的事吗?”
“就是啊,他不但吝啬,又加上早苗算盘打得很精。”
“我家是真的没有钱哦!”
泰子说道:“只要借一点点就好,可是”
“我是觉得兄弟嘛,情况不乐观时,就该互相帮忙。”
良二面露嫌恶地说道:“他竟然说就是借也不会借给我,什么嘛!我又不是小孩!”
听他们两个人一直发牢骚,井上觉得这家伙真是厉害。
“”啊,真是糟糕!”
井上吓一跳,猛回头一看,原来是直子来了。
“喂”
井上正想开口说话,直子微笑道:“没关系,我们的客人正在睡午觉。”
井上心想:他可真能睡,从早睡到晚,不过比起桶出这样的楼子来要好得多了。
“真是糟糕!”
直子看著那些凹凸不早的罐头,碎得一塌糊涂的饼乾说道:“全部都要丢掉吗?”
“没办法啊,也没有人会买啊:”
“是吗?不会吧?”直子说遭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昨天的事,大家都知道了,对不对?所以大家一定还有兴趣知道结果如何?”
“那又怎么样呢?”
“所以啊,这是个好复合啊:可以趁此大拍卖啊!”
“不好吧?”索子辞讶地说道:“店里跟昨天一样,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这样才好啊,可以任顾客还择,然后论斤算,也许不含杂钱,但总比丢掉好吧?”
良二看看妻子索子。
“怎么样?”
“试试看吧……”
直子展废笑颜说道:“我来帮忙!””一个小时以后,店门口果然车水马道,人潮汹涌。
“不要挤!东西还很多!”
要大喊大叫来制上便客也真是辛苦。
最后井上也上场扯著喉咙大叫:“排队,请排队!”
直子大概为了消除罪恶感,坐在出口处当临时的收银员,认真地将顾客厅买的物品塞入袋子大概是一转十,千转百,客人越来越多,没多久已夜幕低垂”这样说似乎有些夸张,但仔细一看,天色确已逐渐暗了下来。
“”啊,累死我了!”
弄好收银台,直子拥擦额头上的汗说道。
“真是谢谢你!”
良二满脸通红地说道:“第一次生意这么好,真是过废!”
“真是谢谢你,这样我们损失就不会太大了。”泰子转头大汗说道。
“还好,进行得很顺利,顾客们也觉得很有意思哩!”直子笑道。
“做生意啊,就是要靠脑袋哪,”良二满心感谢地说道,“肚子好饿。”
“你啊,真是的。”
“嗯,真的。我肚子也饿了。”
直子笑道:“店里呢?”
“差不多了,省得我们去整理。”
四个人走进店里。”只有几个罐头滚落在地板上。
“只有那里没有动。”井上指指店的最内侧说道。
“那里是伤得比较厉害的,扁的扁,凹的凹。”良二说道。
“没关系,那我带回家好了。”
良二听直子这么一说,愉快地答道:“好,好,尽避拿,爱拿多少就拿多少,不要钱。”
“那就谢谢了,喂,井上,我们去拿吧。”
“唉,唉。”井上和直子一样肚子饿得要命,连连叹气。
“嗯,放那个袋子里。转过来,”嗯,这个螃蟹罐头,然后香茹,咖哩罐头直子把听头一个一个地放进井上提著袋子里,最后突然停下来。
“怎么了?这样就够了吗?”
“井上!”直子紧张地说道:“”你看那里!”
直子把纸盒包装的果汁放在一旁,井上吞了口口永,原来直子看到了一张脸。
一张很熟悉的脸”深田梧的脸。
“要连续两天都出事的店还不太多呢。”井上道。
已是深夜十一点,井土、直子和大贯三人正在附近的餐厅里大快朵颐。
为了避人耳目,直子本来打算回到公寓再做饭的。可是大贯哀嗯道:“再五分钟我就会饿死!”所以只好到外面吃。
大贯戴著直子的太阳眼镜,简直就像个大流氓。
不管怎样,三个人听得吃点东西